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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 . 風火雷電 哼,就,生氣!(合並了一章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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畢竟是小孩心性,我問你答這游戲,沒玩上幾輪,閻溜溜就不能集中註意力了,大眼睛四處亂瞟,對啥都好奇。

他不光回答起問題來心不在焉,還反客為主,小嘴叭叭不停地問夏滿時,這是啥,那是啥。

“中央空調,吹風機……你又不是頭一回來上面的幼兒園,怎麽跟個小古董一樣,啥都不懂呢?”

夏滿時不光是耐心告急,甚至還有理由懷疑閻溜溜在逗她玩兒。

畢竟是一百零八歲的老小鬼,怎麽可能什麽都不懂。

“誰說我不懂啦!”閻溜溜不愛聽這話,扭了扭煤氣罐罐大小的身板,急吼吼反駁道。

好嘛!她又有點相信,他是真不懂了。

其實夏滿時自己都問煩了,倒不是煩閻溜溜。

而是問了這麽久,這翹屁小鬼啥都不知道!

看來她是賊船已上,職不太好辭!

夏滿時深沈地嘆了口氣,就是去玩劇本殺,還有信息提示呢!

她這啥都沒有,通關難於上青天。

能怪誰呢!被爹坑出了一臉血。

想到此,夏滿時又畫了張招魂符,招夏老道來著。

可老頭的叛逆期絕對是延期了,叫他來,他偏就不來。

於是,我問你答的游戲over。

再不over的話,夏滿時絕逼會拋下大人的尊嚴,跟小鬼吵架。

實在是太鬧心了。

閻溜溜這才想起獎勵的事情,他掰著手指頭算了又算,楞是沒算出來,新老師一共問了他多少題,他又答上來多少,沒答上來多少。

所以這個獎勵還有沒有啊?

想問又不敢問的心情在拉鋸。

夏滿時見他小胖手指頭都快掰掉了,於心不忍,轉身給他點了三根香。

“不是說還有紙錢嗎?”閻溜溜邊吃香,邊吧嗒著小嘴,怪不知足地問。

夏滿時噎了一下:“你還要啥自行車啊!”

這是個感嘆句,閻溜溜楞是聽成了疑問句,興沖沖地答:“要四個輪的那種自行車,就是後面一個大輪,大輪的旁邊還有兩個小輪。”

他大眼睛眨巴眨巴,期盼的意味很濃厚了。

果然是賊船!

夏滿時擺擺手,打著哈欠說:“睡醒再說!”

都早上五點半了,一夜沒怎麽睡的她決定去瞇個兩小時,才好有精神上班。

沒有工作的時候想工作,有工作的時候想翹班,人生…真是進退都難!

八點多,夏滿時手捧著豆漿和一袋麥爸爸早餐套,到達拍攝現場。

她跟閻溜溜約法三章:“一不許沖動;二、不許打人;三、不許問東問西。”

這青|天白日的,小鬼能出門,可不是因為閻溜溜的能耐大。

具體是因為啥他也說不清楚,反正只要跟著老師,就是打太陽底下過也不是不行。

不過,這卻是閻溜溜頭一回逛大街,頭一回見跑起來嗚嗚叫的大汽車。

就像女孩子天生對芭比娃娃沒有抵抗力一樣,小男孩沒幾個不喜歡車的。

他太興奮了,想奶嗷嗷地喊一嗓子,聽了新老師的話,頓時卡了一下殼。

說不許他打人,這個他懂。

就算是新老師不交代,好孩子也是不會打人的,夜裏那出叫意外。

但另外的兩條他就不懂了。

閻溜溜賭氣似地說:“知道了,下次再有人欺負你,我一定不沖動,乖乖躲在你後面,才不會幫你出頭呢!”

說到幫她出頭,夏滿時頓時覺得自己的良心受到了拷問。

她改口道:“我忙的時候你不許問東問西,閑的時候……視情況而定吧!”

“哼!”回應她的是閻溜溜奶哼哼的悶哼聲音。

說話間,化妝室到了,吳怡那兒早就忙翻了天。

她的精神頭看起來卻不太好。

演員拍大夜,化妝師是能抽空瞇一會兒的,但睡眠質量什麽的就不用奢望了。

昨夜有點小特別,從半夜開始,嚴明的小助理潘海東,一直在群裏直播夏滿時的消息,吳怡就再沒睡過。

[號外,號外,擠走咱們滿寶的是網紅蔣明月,真人一點都不仙。]

[這年頭的網紅靠的都是ps。]

[雖然但是,人家的靠山硬啊,資方爸爸欽點,肯定要硬捧啦!]

……

這群並不是《太子妃》劇組所有的工作人員都在裏面。

畢竟也不是所有的工作人員都八卦。

群裏沒幾個人冒頭,說到底大家都是小角色,人輕言微,也就只能聚眾吐吐槽了。

吳怡的心裏不痛快,可要在群裏罵蔣明月總歸不太好。

誰知沒過一會兒,潘海東又發了信息。

[號外,號外,咱滿寶真不是蓋的,發生了神秘學事件,別說我沒告訴你們啊,這女三,蔣明月十有八|九搶不走。]

[納尼??這麽戲劇化的嗎?]

[什麽神秘學事件?]

吳怡的關註點根本沒在神秘學上,趕忙插了一句[消息保真嗎?]

[保!]

小助理信誓旦旦保證[你就等著一早,滿寶去找你化妝吧!]

吳怡可是從那會就翹首以盼,眼見夏滿時姍姍來遲,她嗔怨地說:“喲,大師來啦!搞定了也不知道給我發個信息!”

從滿寶到大師,不用問,想來中間少不了小助理的添油加醋。

夏滿時雙手奉上了早餐大禮包,賠罪道:“你不知道,我這一夜過得……”

托兒所的事情又不好跟別人說,她嘆了口氣。

吳怡只當是她為了失而覆得的角色感慨,也跟著嘆了口氣,緊跟著就笑了,繼續昨晚沒結束的話題,“滿寶,我跟你說你這個黑化妝……”

閻溜溜眼巴巴地看著新老師將那麽那麽多吃的,都給了這個女人,心酸不已。

他原本以為這些吃的都是給他準備的呢!

不是夏滿時思慮不周,早上出門她又餵了小鬼三根香,都聽見他打飽嗝了。

吳怡剛熬了夜,胃口不大好,她打了個哈欠道:“我給你化完妝再吃,要不是為了等你,我早找地兒睡覺去了!”

夏滿時一聽這話,趕緊在化妝鏡前坐好,“也不知道他們昨晚拍到哪兒了!”

吳怡沒關註這些,說了句:“誰知道呢!搞得人心惶惶的。”

這一忙工作,夏滿時自然就把小鬼忘在腦後了。

煤氣罐罐:哼,就,生氣!

閻溜溜不能離開老師太遠,一開始就坐在化妝室門口的長條凳上。

這立秋後的秋老虎,熱死個鬼,他覺得自己都冒白煙兒了。

沒多一會兒,閻溜溜就抖著自己個兒的小龍袍,又打門縫裏擠了進來。

還別說,這個叫空調的大櫃子,就是怪舒坦的。

煤氣罐罐一樣的小身板舒坦了,可心裏還不得勁。

趁著新老師和化妝師討論那朵大紅色頭花,該別在腦門還是腦後的時間,閻溜溜躡手躡腳地挪到了放麥爸爸快餐的桌子旁。

一開始就想聞個味兒。

後來吧,楞是沒剎住車。

那個圓圓的小碗,外皮酥酥的,裏頭嫩嫩的,好好吃啊!

那個甜甜的饅頭夾肉肉和菜菜,也好好吃啊!

還有喝的,吧唧,吧唧!

吳怡的手快,不過四十分鐘,與昨晚一模一樣的黑化妝完成,她本人還是非常滿意的。

她放下化妝工具,順手拿起麥爸爸豆漿,想要補充一點元氣,一口下去,哇的一聲就噴了出來。

“這是三年前的豆漿吧!都變味了,還敢拿出來賣!”

情況可能不是吳怡想的那樣。

夏滿時火眼金睛,一眼瞥見不自在的閻溜溜,和他明顯又鼓了不少的小肚皮。

慘了,慘了,要被發現了!

閻溜溜的大眼睛滴溜溜一轉,小屁屁一撅,又開始面壁了。

夏滿時內心嘆息,覺得一會兒還得跟他約個法。

這時,吳怡又拿出了袋子裏的蛋撻。

幸好夏滿時眼疾手快,擋了一下,“嗯……這個也是三年前的!”

被小鬼吸食過精華的食物,除了難吃就沒有其他的味道了。

不吃就不吃吧,反正也沒多餓。

吳怡就是覺得夏滿時神神叨叨的。

不過轉念一想,她可不就是神神叨叨的嘛!

吳怡放下蛋撻,沒忍住吐槽:“夏大師,能不能利用你的專業知識辦點實事?先把偷我眉筆的小偷找出來!老娘保證不打折他的腿。”

嗯,吳怡的叫囂,不知道有沒有讓偷眉筆的小賊心生壓力。

倒是讓偷吃麥爸爸的小賊,膽戰心驚。

閻溜溜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小嘴巴,小小聲哼唱:“女人是什麽?嗷嗚,大腦虎!”

找眉筆的事情,夏滿時交給了閻溜溜。

誰叫他偷吃了給吳怡的麥爸爸!

換句話說,這叫因果報應!

出來混遲早得還。

閻溜溜沒感覺到壓力,拍著小胸脯保證,“放心吧,保證完成任務。”

就介點小事,能難住孩子?

嘁!

夏滿時就喜歡他積極又自信的態度,找了根眉筆給他看了看,還讓他聞了聞。

“去吧!”

閻溜溜看了,也聞了,可敏銳地覺得好像有什麽地方不太對。

他攏著一雙小肉手,跟小大人似的仔細思考方才到底是哪點不對來著……算了,大丈夫不拘小節!

趁著老師還沒去大太陽底下拍戲,他邁著方步,別著手,先在這片區域晃悠晃悠,沒準兒就能有所收獲。

嘚嘚嘚,一匹小胖馬從您的身邊飛過。

嘚嘚嘚又跑過去的還是剛剛那匹小胖馬。

夏滿時覺得閻溜溜就是仗著沒人能看見他,才這麽為所欲為。

她有心想要提醒他,咱應該穩重一點,好歹是一百零八歲的老小鬼了。

可是這會兒化妝室的人實在太多,找不到單獨說話的機會。

跟劇組長期合作的群頭,帶來了一大批臨時演員。

吳怡來不及多喘兩口氣,又跟其他的化妝師一起忙碌了起來。

什麽行業都有個金字塔頂尖兒。

就像當了演員都想紅一樣,吳怡的心裏也有一個知名化妝師的夢。

不為了掙錢多,就為了能少畫幾張臉。

臨演的妝好化,雖然但是,也擱不住人多啊!

不大的化妝間裏擠得密不透風,空調都打到了十六度,還熱得人心裏毛炸炸的。

吳怡略顯煩躁地直了直腰,忽然一陣沁人心脾的涼風,從面前刮了過去。

“哇,這陣風涼快!”

“對啊,到底是入秋了,這涼風刮起來我都打了個寒戰!”

夏滿時的嘴角抽了抽,實在是沒臉說,剛剛刮過去的那陣是…陰風。

那匹小胖馬就這麽不知疲倦地給每個人帶去了一股涼風,還沒人知道他的“功德”。

上午十一點半,導演那邊通知女三去現場。

夏滿時拖著自己長長的裙擺出了化妝室。

閻溜溜不情不願跟了出來,他抓耳撓腮,想出來一個絕妙的主意。

“我還沒破案呢!要不再在這裏呆會兒?”他裝模作樣地說。

“成啊!”夏滿時正在心裏琢磨臺詞,壓根就沒想讓他跟著。

閻溜溜仿佛耳聾,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
“我真的可以自由活動嗎?”

夏滿時瞥他一眼,覺得他這問話有玄機。

“以前不可以是嗎?”

閻溜溜的眼神亂飄。

答案其實蠻簡單的,主要是不好回答。

以前就是不可以,可他害怕實話實說了,新老師也剝奪了他自由活動的權利。

說謊……他有賊心沒賊膽兒!

好吧,不用回答,夏滿時已經知道答案了。

這就跟帶孩子是一個道理,老年人有老年人的帶法,年輕人自有年輕人的妙計。

她想了一下,又換了個說辭,“自由活動可以,我給你畫個圈啊!”

說著,她拿出手機,點開地圖。

閻溜溜一想到可以自由活動,別說畫圈了,套個防走失繩,他都高興。

他飄的高了一些,湊頭去看。

說是畫個圈,實際也就在地圖上點了個點,夏滿時斜他一眼,壞心眼地說:“出了這個圈,打你屁屁啊,脫褲子打那種!”

閻溜溜一聽這話,噌一下,飄遠了。

他驚悚地看了看夏滿時,仿佛她才是鬼。

他心想,人跟人可真不一樣!

前老師,也就是新老師的爹,可是會治鬼18式,最殘暴的一式就是拿正午最烈的太陽烤鬼煙。

可烤鬼煙要的是命,打屁屁社的是死。

兩廂一對比,反正他才不要社死。

閻溜溜:“我就待在這兒,哪兒也不去!”

“乖!”夏滿時順了順他的毛,往拍攝現場走去。

也沒隔多遠,一路上夏滿時就捋了四五句臺詞。

她到的時間,男主和女主還在拍。

一樣候場的女二袁夢夢朝她招了招手,示意她過去。

夏滿時有很多跟袁夢夢的對手戲。

若把劇組比作公司,那袁夢夢可以算往來比較多的同事,無冤無仇,關系也說得過去。

夏滿時綻開了笑過去。

夏滿時差點被頂替掉的事,現在劇組裏無人不知,無人不曉。

袁夢夢等她走到自己面前,沒拐彎抹角,直接問:“那事……你到底是怎麽搞定的?”

她好奇。

夏滿時攤了攤手,打哈哈:“也就跟官方說明差不多吧!”

官方的說明是蔣明月的經紀人生病了。

這個說明從裏到外都透著蹊蹺,要來演戲的是蔣明月,又不是她經紀人。

所以她經紀人病她的,跟蔣明月有什麽關系?

不過,傳言傳的可啥都有,五花八門的。

袁夢夢見她不往那方面提,鍥而不舍:“我聽說你作法了……你也是,要作法,直接搞蔣明月啊!這時候還來什麽曲線救國?”

“我沒作法啊!”其實也算作了,只不過跟蔣明月沒半點關系。

夏滿時說的實話,可袁夢夢一個字都不相信,還給了她一記我懂的眼神。

要知道一個女星的爆紅,間接扼殺了無數個女星走紅的機會。

不怎麽紅的袁夢夢,很有危機意識。

再說了,圈裏搶資源確實是常有的事兒。

但人家都進組一個多月了,還來搶,這事兒就有些不地道了。

袁夢夢對蔣明月沒啥好印象,要不也不會鼓動夏滿時直接對付她了。

她嘚吧嘚吧,又跟夏滿時吐槽了一陣,接著又問到了她最感興趣的地方。

“你除了會作法,還會點其他的不?”

她想算算自己幾時能紅。

前一陣她還在網上找了個算命的,說她今年的事業運和桃花運都挺好。

其實好個屁呀,好不容易演個女二,卻被眼前的女三艷壓了一頭。

袁夢夢看了看夏滿時的黑化造型,心裏有苦說不出。

夏滿時並不知道袁夢夢的小心思,她覺得自己解釋不清了,那就……不用解釋。

“我會的不多,捉個鬼招個雷還是能行的!”她一本正經地忽悠。

袁夢夢一言難盡地看著她。

這人就是奇怪。

說實話沒人相信,說假話……更沒人相信。

夏滿時為了假的逼真,特意捏了個手訣,伸手指天,“風火雷電……破!”

袁夢夢想笑來著,可她的嘴角才將咧開,只聽平地響起一聲炸雷。

“轟隆!”

袁夢夢楞怔當場,連眼神兒都變了。

夏滿時縮回了手,滿臉不可思議。

完球了,這輩子都別想再解釋清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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